我们袋鼠会打人

【尊礼】好眠

*室长生日快乐!

睡不着。

周防尊在被窝里烦躁地翻了个身。

宗像礼司早晨出门前说今晚加班,不必做他的晚饭,然后站在门口想了想,又补充说晚上也不必等他回来了,大概会加班到很晚。

结果现在还没回家。半个小时前他打电话去问,那边居然回复还有文件没处理完。

加班加班,就有那么多活要干?

谁说公务员朝九晚五?

周防尊伸手把宗像礼司的枕头拽过来,皱着眉头把脸埋上去。

枕头上有浅淡的香气,不是沐浴露或洗涤剂残留的香精味道,它恬淡而微冷,是宗像礼司身上独有的气味。

熟悉得让他想咬一口。

他们相识不久的时候,关系称得上恶劣,动过的拳头比说过的话要多得多。近身搏斗时宗像身上的香气就一阵一阵地扑过来,一张大网似的,盖他一头一脸。每每打完一场架,他总要错觉自己刚刚从一场花雨中走过。

后来他终于将香气的源头收进怀中,就像抱着一捧花。

他嗅着这味道,渐渐地松了眉头,安定下来。他给宗像留了盏床头的小灯,亮度调到最低,暖橘色的灯光像是有重量,沉沉地压在他眼皮上。

他心想着宗像怎么还不回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脚步声惊醒,睡眼朦胧地将床头灯调亮了些,扯着微哑的嗓子问了一声:“宗像?”

宗像礼司应了一声,把枕头从他怀里抽出来:“连我的枕头也要占着吗?阁下可真霸道。”

周防尊哼了一声,声音含糊:“就许你半夜回家不许我抱枕头睡?到底是谁霸道?”

半天没听见人答话,也不见宗像关灯,周防尊打着哈欠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宗像礼司靠着枕头半躺着,还在翻看文件。

他伸手揽住宗像的腰:“别看了。”

宗像礼司把他的手塞回被窝:“五分钟就好,你先睡。”

周防尊反抓住那只微凉的手,一把扯进怀里捂着,一边闭上眼开始抱怨:“加班了那么久还要把工作带回家?”他困得睁不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入沉沉梦境,连说出的话都被柔软的睡意裹住,显出与平日不同的温柔。

宗像礼司的手指摩挲着他手臂,话音从头顶落下:“还不都是因为阁下催着我回来?”声音压得低低的,放得很轻,似乎还含着一点笑意。周防尊听着,困意又浓了一分。

于是他伸出手,再次揽住宗像的腰往怀里用力一捞:“睡觉。”这回是强硬的语气,手上的力气也重得多,大有不把人拖进被窝不罢休的架势。

然后他听见枕边人小声嘟囔了一句“野蛮人”,随后是纸张翻动和眼镜碰在床头柜上的轻响。

再之后整个世界都暗了。

宗像拉起被子盖上,身上的香气就从被子下扑出来。周防尊感到怀里的人翻了个身,似乎是面对着他,然后一只手臂搭上了他的腰。

他将宗像搂得更紧了些,深吸了一口气。直到此刻,怀里的空缺终于被填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的手臂和腿脚都放在最舒适的位置。他听着自己和宗像交杂的呼吸声,最后一点焦躁也消去,终于可以安稳地睡着了。

朦胧间听见宗像道晚安,他含混地应了一声之后就完完全全陷入了梦境。

梦里的他还没遇见宗像礼司,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他白天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孑然游荡,觉得这世界拥挤不堪,几乎使人窒息。等到深夜,那些嘈杂的人通通被锁进屋子里,横七竖八的霓虹灯全都熄灭,巨大夜空吸走一切声音,街上总算空旷下来,他走过无人的小路回到无人的家,倒进睡了十几年的床,活像躺上一座废旧孤岛。

他在梦里看着那个困兽般的青年,感到庆幸:好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宗像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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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哥生贺写室长视角,室长生贺写尊哥视角。

因为三次元乱糟糟各方面都不在状态所以写得短小又干巴巴,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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