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袋鼠会打人

【尊礼】证据

*全文胡扯 OOC无逻辑 慎


青王宗像礼司一刀捅穿了赤王周防尊的心脏。

纸媒和社交网络都疯了,赤青两色像一场肆虐的病毒,一夜之间爬满了各大报纸杂志的版面和各式电子屏幕。

我攥着手机,脑袋空空,还没来得及哭出来,就被主编的最后通牒吓得憋回眼泪。

“再搞不出大新闻,这个月就是你在社里的最后一个月。”

寒冬已至,刚下过雪,我还没攒够买新大衣的钱,工作要丢,我cp还刚刚BE永无甜回来的可能。

大新闻大新闻,最大的新闻不是才刚刚发生?

有什么能比王更令人瞩目?

接到最后通牒,我只得背上包,抓起相机出门,假装自己是个勤恳工作的花边新闻捕手。

走出门感觉到饿,这才想起我还没吃早饭。

一觉醒来就看到这样的新闻谁还顾得上吃饭?我早上起床,摸起终端看到新闻推送,惊得把手机砸在脸上,又拿起来一目十行地看完内容,脑子一片空白地抖着手登上紫色论坛,发现姑娘们都在哭。泪水从第一层漫到了五千多层。

紫色论坛,我所知的赤青情报/同人的最大基地。姑娘们哭成这样,想必是真新闻,没得跑了。

我一边流眼泪一边啃面包,一边翻尊礼官糖合集的旧帖子一边确定了我的大新闻主题。

有什么能比王更令人瞩目?

当然是王背后,不为全世界所知的爱恨情仇的真相。


要说爱恨情仇,在外人看来,这个词如果正正经经地安在赤青两王之间未免显得过于夸张。是,不过几句挑衅言语,几个暧昧眼神,至于肢体接触——打架的事,还能算情趣吗?对于这两个人的关系,调侃者众,去认真深究的却没几个。

谁认真谁傻。

但是总有一小拨傻瓜前赴后继。


现在我是一个屏声息气偷偷摸进homra的透明傻瓜。从前赤王还在的时候,我是万万不敢进来的,即使我对自己身为权外者的能力十分信赖,自信在以自己为圆心的底面直径2米的空间内能做到非常安全的完全隐形。但是天知道王在感知权外者时靠的是不是只有眼睛。

安娜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像个精致的真人等身洋娃娃。

我拿余光留意着她的动静,蹑手蹑脚往楼梯的方向走。

没走上几级台阶,二楼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我下意识僵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安娜,她头也不抬,仍一动不动地坐着,看起来不像有要上楼的意思。我这才略略安下心听了一阵楼上的动静,声音大概是从关着门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人声很模糊,交谈中夹着翻箱倒柜的杂音,我只能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中隐约猜测出homra的人大概是在整理赤王的遗物,要捡出几样东西来为他立个冢。

毕竟赤王死得无骨无灰,留一个能够留存得久一点的念想也好,哪怕有点一厢情愿。

不过想来他也应该不会太介意。

房间里的人好像起了什么争执,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大纸箱从里面滑出来翻倒在台阶前。

“我不去!”有人大吼,听声音应该是八田美咲。

纸箱里的东西倒了一些出来,看样子纸箱里装的是衣物。一个小东西从一件外套的口袋里掉出来,又骨碌碌地从楼梯边缘滚落下去。

我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几乎忘记呼吸,呆愣了一阵后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危险的位置,不敢在楼梯上久留,慢慢挪下台阶,站进角落的阴影里。

草薙出云从房间里沉默地走出来,将东西一件件收回箱子里,将它搬回去,过了一会儿又捧着一个小盒子下了楼。安娜也沉默着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忽而顿住脚步转头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寒毛直竖。

幸而他们已经走到门口,草薙为她拉开门,她就安静地走出去。

酒吧的门轻轻合上,一层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落针可闻,这时我才听到二楼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断续而压抑的哭声。

那哭声一声比一声让人喉咙发堵,实在令我不敢靠近,我泡在沉重又哀戚的空气里,脑袋发胀,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想起先前掉出来的那个小东西,才迈开腿去找。

找它不用费多少力气,酒吧的地板是棕色,浅蓝色的小东西掉在上面惹眼得很。

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可以走了。

然后我的口袋里,就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滚烫的证据。


我一厢情愿地称它为证据。

其实那不过是一块拼图而已,蓝色的拼图嘛,随处可见,最普通的小玩意,这一块至多干净点、漂亮点,上面又没盖宗像礼司的章,凭什么就说它是青王的东西?就因为青王玩拼图赤王不玩?因为拼图是蓝色?没这样的道理。但我就是不讲道理,固执地凭直觉这样认定。

我给主编发了封邮件,信心满满地告诉她独家大料进展顺利,一个月之内搞不定就提辞职信来见。


惊天大料需要惊天实证,一张清清白白的拼图不够入眼。我胆大包天,将目标锁定在青王身上。毕竟以这两位王的性格,他们之间交往的内情应该不会被他人知悉多少。

然后我在scpter4附近蹲守了四天,一无所获。

白天的时候我利用权外者的能力偷偷溜进去过一回,听见淡岛世理说青王在办公室连续处理了三天的公务,几乎不眠不休,似乎是绿王那边做了什么令人头脑疼的小动作。的确,我蹲守了三个晚上,宗像礼司的办公室总是彻夜亮着灯。这几天他一步都没踏出过scpter4的大门。

但我有耐心。

凌晨两点,宗像礼司独自走出scpter4。我看着他走进街角一家酒吧,做了好一阵心理建设,才悄悄跟进去。

所谓的“悄悄”只是我自以为。酒吧里人声嘈杂,彻夜狂欢的人群中无人留意门口的动静。而青王坐在门边的座位,摆着一副恭候已久的架势,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

他手边放着两杯波本威士忌,都是满的,看上去并没有喝过。

“阁下有何贵干?”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那块拼图按在桌面上推过去:“是您的东西?”

他拿起拼图,对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一阵,又将它放回去,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记得你。两年前的新闻发布会,你坐在k社记者的旁边。”


久闻青王记忆力超绝,今日一见,我几乎要怀疑他是硅基生物。

他略作停顿,接着说下去:“——我猜阁下跟着我恐怕不止是为了确定拼图的主人这么简单?”

“是,”我艰难地把视线从那两杯酒上移开,鼓起勇气平视他的眼睛,“失礼地说,我正在挖掘您的个人隐私……有关前任赤王的部分。”

处在冒犯了青王的恐惧中,我却还有心思胡思乱想。那是我唯一一次直视青王的脸,在那之前我无数次在网络上赞叹过他的五官有多么精致美丽,可当我近距离地看见真正的宗像礼司,却奇怪地并未对他的容貌过多留意,只一心觉得原来王也是人,无论外界怎样吹捧他们如何强大如何无所不能,他们终归都还是会疲倦的人,偶尔也会流露出不那么无懈可击的眼神。

他不以为忤,低头轻拨了一下那片拼图,又跳回先前的话题:“这的确是我的东西。”

我心脏狂跳,飞速思考着要编什么样的借口来应对关于拼图来历的盘问。

然而他没有追问关于拼图的事情,甚至宽厚地表示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提问。

我目瞪口呆,惊喜从天而降,砸得我舌头打结,不知道该先吐出什么字才好。

他轻轻眨了眨眼:“时间有限。”

我掐着手心,勉强镇定下来,选了一个常规问题开头:“您认为,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拼图上,眼神放空,像是在神游又像是在认真思考:“很多关系很难找到词语去形容……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互相领会又互不认同的……酒友吧。”

此前我从未见过有人用这个词去形容这两位王:“酒友?”

青王颔首,似乎对这个形容还算满意:“只有喝酒的时候我们是朋友。”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还好,青王大人看起来状态稳定,应该不至于为我后续的愚蠢问题暴起杀人——如果说我向宗像礼司坦白正在追查他的隐私这件事耗尽了我前半生积攒的所有勇气,那么提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我应该把后半生的勇气也预支得所剩无几了。

“您爱他吗?”

不远处的人群好像冻结了一瞬。

多么愚蠢的问题,如果他不爱他,这会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青王却神色平静,既不讽刺我的无礼也不嗤笑我的不着边际,认认真真地反问:“阁下对于‘爱’的定义是什么?”

我热切地抓住话柄:“既然您这么说,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存在一种‘爱’的定义,符合您对他的感情?”

他很坦然,像坐在会议厅里面对摄像机发言一样坦然:“理论上或许是这样。”

我追问:“按照您的定义呢?”

青王思索了一阵,垂下眼,拿尾指轻敲着酒杯:“实话说,我从未考虑过这个命题。”

“抱歉让您感到为难了,”我道完歉,不甘心地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人说您爱他,您会反驳吗?”

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

“您爱他。”

他不说话。

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沉默。

于是那些炽热或晦暗的眼神、那些阴暗角落中的耳语、那些咬牙切齿之下若有似无的关心、那些犹犹豫豫拖到最后一刻才做出的决定都在沉默中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我莫名其妙地一阵鼻酸,知道这场简短的访谈已经结束,站起来向青王鞠躬道别,匆匆地转身走了。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住处的,上一秒脑子里回荡着青王的回答下一秒又开始怀疑起这一切的真实性,有几次差点折返回酒吧去瞧瞧那个靠门的座位上是否留下了点那场谈话的确存在过的证据,直到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我才稍稍清醒过来。

感谢肌肉记忆,访谈前开录音设备已经几乎成为本能,即使猝不及防撞上青王也没能让我忘记它。

我打开路上买回的酒,边喝边调出录音播放。酒很辣,流进胃里就慢慢地烧起来;耳机里的声音很清晰,宗像礼司在任何时候说话都字正腔圆。

是真的,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那块拼图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不知道它是如何从宗像礼司的指尖跳进了周防尊的口袋,不知道他们相识这些年还有多少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但是……

手机振动,是紫色论坛的app有推送消息。

一条通知,应当是最后一条通知了。论坛的服务器将于下个月关闭,管理员提醒大家做好存档。

我点进论坛,置顶帖是管理员的告别,大家又开始哭,泪水漫了一层又一层。

哭什么,小傻瓜们,你们那么火眼金睛,看见过真正的爱情。


第二天我向上司递交辞呈,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收拾完东西麻利地滚蛋。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亮,来往车辆漂亮的漆面上会闪出耀眼的反光,那些光点时不时从我身边蹿过,像一支支低飞的金箭。脚下的街道平坦干燥,我安心地大步快走。空气大概被晒暖了一些,拂面的微风并不让人觉得冷。仿佛从未下过雪。


fin.



差不多半年前的脑洞了,拿来还捅刀日欠下的债。全文胡扯,实在很糙,能看完的都是大天使。

给大家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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